对啊,我是在巴黎三大念的书,你是听西哈努克的演讲录音练的听力,我说,所以说,爸爸,这就不奇怪了,你不要不爱听,我说你好象多少有那么一点印度支那的口音呢。
    轮的着你说我吗?
    我嘿嘿的笑,看着恢复了一脸严肃的父亲。
    突然有,
    枪火声。
    前面和后面的警卫车都被炸飞,黑人司机回头对我们说:是游击队。话音未落,他头部中弹。
    我们的警卫将我和父亲按到车座下,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们,拿出手枪,上膛。
    我听见机枪声,爆炸声,我们几个人的喘息声;闻到硝烟味,血腥味。
    这是生平没有经历过的场面,我的心脏好象要跳出胸腔,汗水流下来,象血一样。
    好象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枪声忽然停了。
    许久,没有动静,车门忽然被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黑人军人,站在外面。
    政府保卫全军覆没。
    黑色的血液直流到我的脚下。
    我们是这里仅有的活人。
    领头的一个出来说话,他高大结实,身上紫色的肌ròu坚硬的虬结着,有碳条画出的黑纹。
    他并没有杀我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