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酸疼,飞奔着钻进楼道,楼梯上也有不少人,有消防队的,派出所的,甚至还有医院的。
顾不了那么多,凭借着身体的本能,一层一层地拨开他们,家里大门dòng开,只有小小的钟静文,抱着布娃娃小声啜泣。
钟静竹依旧不肯死心,也许是弄错了,她抓住钟静文的肩头,焦急地问:爸爸呢?姐姐呢?
钟静文却只是哭,根本不说话,她粗鲁地摇晃她:别哭了!爸爸和姐姐在哪?!钟静竹果然吓得止了哭:在在楼顶那一瞬,钟静竹几乎摔坐在地。
用最快的速度,窜上天台,夜风灌进衣领,一阵阵的凉意就好像甩不开的丝线,将她从里到外裹得严实,她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消防和警察以为她是不相gān的围观人员,试图阻止她前进:我是她妹妹。她很害怕,牙齿险些咬到舌尖。
几个人尤有不信,她控制不住地去推开他们:走开!我是她妹妹!这一声喊得很响,尖利得破了音,连钟父都听到动静回头,见到她的刹那,晦暗的眼神有了光亮。
盼盼,你快去劝劝姐姐,让她下来。钟父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身的láng狈,凌乱的头发,花掉的眼影,只有满眼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