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所里,临下车的时候,梁池开口:盼盼,我不bī你,你好好地想。钟静竹目光有点无神,轻轻地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
派出所的匾额前头站着一个人,米色的夹克,黑色的长裤,身形颀长,兜着双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一时间进退不得,厉苏辽一贯有耐心,就那么站着,看着她,一动不动,连面上的表qíng都是丝毫没有变化的,沉静得波澜不兴。
梁池原本要驶离的车身再度停了下来,走下车来到钟静竹身边,小声地提醒,靠在她耳边,动作有几分亲密:进去吧,别迟到了。
用力地吞吐一次,好不容易才抬起脚,沉重无比。盼盼两个字,让钟静竹吓了一跳。厉苏辽的声音从来是朗朗清晰的,而这两个字竟然沙哑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面对面地站着,她几乎不敢相信。
他拦住她的去路,抓着她的手臂,牢牢地不允许她前进半分: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没有回来?其实并不是质问,只是厉苏辽的声音哑得厉害,而显得格外沉重。
我要上班了,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说吧。钟静竹揉着酸疼肿胀的眼睛,将脑袋埋得很低,往左闪了闪,他不依不饶的。
厉先生,请让一让。梁池的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