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整理好自己从盥洗室出来时,依旧只有经理等在门口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她摇了摇头。
她的需要从来就不是谁都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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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着肚子出了Paradise,冷风一chuī,韩念就更饿了,她有些后悔没叫贺东言来接她。在路边拦了几次出租车都未果,她索xing走到了公jiāo车站前开始看站牌。
2路到中华路还有一段呢,37路更远了她正在喃喃自语,突然被身边一个小姑娘拍了下肩膀,她侧身一看,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银灰色雅致。
车窗落下,是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韩念抽了下鼻子,狠狠打了个喷嚏,楚楚可怜。司机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她裹紧了羊毛披肩坐了进去。
她抽了面纸撸鼻子,窄小的肩头抽动,和十五岁那年蹲在小巷时一样。挺翘的鼻头被擦得通红,使劲后的双眼微微泛湿,格外晶亮。
不同的是那时候她梳着马尾辫,乌黑的头发又直又亮。他忍不住抬手,倏然停住,然后从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她,语调里没有一点温度,毕竟你还是我妻子。
丢脸吗?韩念没有接,而是低头看看自己,调侃地说,我倒觉得习惯了呢。本来就落魄了,何必要伪装什么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