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特别bī真的梦。梦里她穿着婚纱,正搂着父亲韩复周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往下丢捧花,捧花在抛出的一瞬间却突然变成了她的父亲韩复周。
她一下叫了出来,可那惨叫声在梦中怎么叫也叫不出声来,周遭像是一个无声又静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唯独她的父亲一点点、缓缓地坠落,她伸手去拉,却连指尖都动不了,就这样定格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掉落进无边的黑暗中
她猛然坐起,大口喘息着,又是一身冷汗。
唐亦天听见动静,揉了揉眼坐来扶住她,怎么了?
韩念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她不想说出那个梦,就好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一语中的了,她才走几步,就一脚踩空,掉进了冰窟窿里。
见她不说话,唐亦天也能猜到几分。如今的韩念像一只被剥去皮毛的小shòu,全身血淋淋地bào露在外,任何一点点触碰都能叫她鲜血直涌。
小念。他哑着嗓子说,我告诉你,我的底线。
如果你回来,只是为了保他不死,那我可以做到。只要他待在牢里,我保证,让他活着。他的拳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着,捏得骨节森森发白,这是我的底线,唯一的底线。
韩念肩头一动,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