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额发凌乱,因为暖和,苍白的脸颊上有了一点血色,看着更令她难过。
过了一会儿,她也睡着了。
半夜里她突然惊醒,却不敢动。
他没有开灯,朦胧的黑暗里可以看见,他疼得身子发颤,蜷伏着伸手在g头柜上摸索镇痛剂,连呼吸都因疼痛而颤抖,却小心翼翼,只怕惊醒了她。
她在黑暗里静静躺着。
他最后终于摸到了药片,就那样吞下去。
她不敢动,一直那样静静躺着。就那样听着他轻而浅的呼吸,他因剧烈的疼痛而隐忍的吸气,药效渐渐发挥作用,他在极度的疲惫中慢慢睡着了,而她闭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她连眼泪都不可以流。
一直等到阮正东醒来,两人的睡姿很亲密,像两个小孩子,她枕在他的手臂上,窝在他怀里。
他注视她,微笑:唉,昨天晚上生米做成了熟饭你以后要对我负责啊。
她故意顺着他说八点档台词: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不过我会负责任的。
他抱着她,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砰咚,砰咚贴得太近仿佛是一种震动,让她觉得既安心,又仿佛不安。
佳期。他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