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终于等到她回家。
她从车上下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公文包,只得用手肘去关车门。他连忙下车去,她见到他自然有点不高兴,可他十分自然的接过熟睡的小海。
孩子睡出了一点点汗,额发濡湿,看着格外乖巧,抱在怀里沉沉的。
电梯里只有他们抱着孩子,她脸上也有深重的倦意,忍住呵欠。
她住的地方很jīng致,孩子的房间布置的更是妥贴,他弯腰小心翼翼将孩子放入小g,再盖好被子。孩子舒展四肢沉沉睡着,其实长得有六七分神似他,轮廓分明,有容家特有的挺直鼻梁,睫毛秀长浓密如女孩子。
她在客厅打开笔记本做公事,明显的逐客令。
我们谈谈好不好?他也觉得困倦,也许是夜深人静,也许是这事qíng困扰他实在太久:我父母得知了这件事,他们想见见孩子。这礼拜六你有空吗?
她停下触摸板上的手指。
我并不是要争监护权,他的声音低下去:只是我的家庭十分传统,所以我的父母很渴望能妥善的解决这件事qíng。
她仍旧不作声。
那天他说了很多话,把谈判桌上的技巧基本上全用遍了,但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