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三个月的时候做出这种事qíng,你生下来就是个错,可是这样的错为什么要报应在止怡身上,这样太不公平。汪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多年压抑在心里的那根刺,她忍耐着,用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无奈的宽容将它层层包裹,如同一只蚌,生生把嵌在ròu里的沙长成了珍珠,然而今天然而今天她被一把刀就这么撬开,原来刺还是那根刺。十八年了,它还是能让她血流不止。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她成了这个样子?汪帆再次揪住止安的衣服,厉声质问。
汪帆,你冷静点,止安到底是止怡的妹妹,她怎么可能伤害止怡。纪培文终于脸色苍白地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可以问问纪廷,纪廷当时也在场。纪廷,你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始到终,纪廷都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看不出喜和悲,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管谁问,他也只是漠然。
纪廷,你说话呀纪培文和徐淑云也着了急,事故发生后,是纪廷给急救中心打的电话,也是他通知了大家,可从止怡被送进手术室开始,他就跟止安一样,保持着这样如在梦中的神qíng。
哪位是顾止怡的家属?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几个人吃惊地回头望,才知道在刚才的纠缠中,手术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