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爱她!明知道自己也许一辈子都追不上她的脚步,一辈子都等不来她的栖息,他还是爱她。爱qíng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你也认为是我的错,认为我是不祥的?
纪廷很久才反应过来,是止安在跟他说话,她的声音gān哑得连他都几乎辨认不出。
我无意伤害任何人。她说。
谁都没有错,可是还是有人受到了伤害。纪廷吃力地将脸埋在双手里。
纪廷,如果她的声音第一次如此犹豫。
如果什么?他抬头看着她。
她注视他良久,没有如果。
止安在低头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感觉到一个人在她另一边的椅子上沉重地坐了下来。她微微抬头,看见了仿佛瞬间苍老的顾维桢。
医生说,止怡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除外伤以外,她伤得最重的是颅部,即使恢复了,也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她有可能再也看不见东西了。他仿佛在平静无澜地陈述,止安和纪廷也怔怔地听着。
止安,这样你满意了?如果你恨我,没有什么报复比现在这样更让我痛苦。
哈!止安笑了两声,脸上却殊无笑意。
顾维桢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反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