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医院带我的医生做完一个简单的阑尾手术,就接到了孟雪的电话,周子翼在上海出车祸,整个人剩了半条命,现在躺在医院高危病房里,生死未卜。她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飞去上海看看他,我拒绝了。我去上海,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家庭环境足以给他最好的医疗,只要他不死,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对于我来说,其实一切没有什么改变。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为自己的想法而心寒。我的指导老师,也是我的师兄吴医生走过我身边,他惊讶地看着我:小莫,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胡乱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湿痕,原来我真的流泪了。没事,我眼睛有点发炎。我说。
番外一他没有错(4)
吴医生笑笑,没有追问,也许你需要到洗手间处理一下你发炎的眼睛。
接下来几天,我照常上班,照常休息,不去打听千里之外的那个地方,他究竟怎么样,只是到了梦里,总是只见一片血红。第六天,孟雪给我打来电话,她在那头叹息道:还好命大,人是救过来了,但也够呛的,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差点cha进肺里,脾脏破裂,割去了三分之一,左鼻骨折,左大腿粉碎xing骨折。唉,不过有钱人也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