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底板上乱七八糟地裹着一圈又一圈胶带,底下已经全染红了,脚肿得很高,这是刚才靴子脱不下来的原因。
他俩把胶带慢慢撕了,看到伤口,倒吸了一口气。
杨东辉瞪着我的脚,他看我的表qíng像是能吃人:怎么回事?
凌晨爬起来偷着再训练,摸黑绕近路经过宿舍后的仓库时,我的右脚扎了个钉子。没有东西处理,我用胶带紧紧地裹起来,瞒着所有人。别说扎钉子,就是滚钉板,今天我也要滚过去。阅兵时,我真的没有感到疼痛,完全被我遗忘了,现在那种疼才鲜明地恢复,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想咋疼都行。
听我断断续续地说完,杨东辉火了:你胡闹!
他马上背过身去蹲下:上来!
排长,没事儿,我自己能走
上来!!他不容分说,严厉地呵斥。
我趴到了他的背上,他背起我,就向军医室飞奔。
路上人们惊讶地看着我们,杨东辉毫不理会,他跑得那么快,我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宽阔结实的脊背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窝,闻着他身上混合着汗水的气息,听着他跑动着的喘息,我紧紧搂着他,希望这段距离永远也不结束
脚已经化脓了,军医挖去一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