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热血都往耳朵上涌,整个耳朵都烫了。
心里的巨làng像làngcháo,将我铺天盖地地淹没了!
杨东辉是请假从训练基地赶回来的。本来这种集训不可能放人回来,但杨东辉作为骨gān年年参加集训,和教导队的教官都是铁子。训练场上你牛bī,你就有特权,教官们破例批了他的假。
连长把杨东辉骂了一顿,可是谁都知道连长,他越骂的就是他越宠的。排长主动要求晚上站岗,连长舍不得排长风尘仆仆地回来还站岗,让他去休息,但排长坚持。部队的传统,年三十晚上都是主官站岗,战士休息,这也算是一种慰问。连长站夜里头班岗,指导员休假回去过年了,排长站了二班岗,24。
雪地上人群散去归于平静,pào声零散稀寥,渐渐万籁俱寂。战友们在这个大年夜陷入了梦乡。凌晨三点,我爬起来出了宿舍。远远地在雪地上望着中门的那个身影,裹着军大衣,站在雪中的岗亭中,除了岗亭前的那一点微光,周围是一片黑暗。
看到我,他很吃惊,我想起那个我给他送手炉的雪天,也是在这个岗亭,也是只有我们俩,也是这白茫茫的雪地。那时的事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我说:我陪你站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