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他还是留了qíng面,如果他用了全力,我的肋骨已经断了。
滚!他一字一句。趁我手上还有数!
我不顾冰冷的雪和胸口的疼痛,爬了起来,对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
那不是玩玩儿!
我嘶声,呛进了冷风的喉咙哑得都不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是要走,可那不是为了他!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知道了也没用,我已经是非走不可,我不想你难受!
看到他这样,是刀子在挖我的心,一刀一刀地捅进去,一刀一刀地放血。
非走不可?杨东辉站住了,他冷笑,全身散发着陌生的血气,那种血气让人胆寒。
好,我看看你怎么非走不可。
他突然返身走回来,把我拎起,我几乎是被他拖着,他大步流星地把我拽向前头,不远的街边就是我们警备区的招待所,他把我推了进去,在前台给连里挂电话,说我和他喝多了要歇在招待所,就挂断了。他拿了钥匙上楼,我被他推进了房间。
他走进来,带着一股屋外的寒气。他关上了门,反锁了。
屋里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一片黑暗的屋里,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杨东辉,黑暗击溃了我所有的伪装。流在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