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带走你了。焦阳缓缓地说。
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能再把你和他分开了。
几个新兵跑着从营院前跑过。年后新兵下连,现在,我也是一个老兵了。
巡逻哨上的战友整齐地成一列,走过我们面前,他们荷枪实弹的背影融进渐渐深浓的暮色里,和树影融为一体。
有什么打算?我问焦阳。
焦阳吸了一口烟,他白皙的手指夹着烟,动作有些生疏。
他说离开这个地方,去个新的环境。人总得换换地方。
两天前,焦阳的调令正式到了,不是大军区警卫营,而是出人意料的A集团军,那支王牌中的王牌。
不去舒服的大军区机关,去了远离城市的一线作战部队。据说这是上级做出的火线调整,为了补充政工gān部去最基层,也有说是焦阳自己向上级主动要求,放弃大军区机关的舒适待遇,选择去最艰苦的基层野战军。
说法很多,但是焦阳本人并没提起,我也没有问过他。
后来的这些年,我和他偶尔还有联系,但是那时他为什么会突然去A集团军,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起过。
A集团军驻防地,那是个很远的地方,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