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有力地相握,不过他俩放开时,边营呲牙咧嘴,焦阳若无其事,只有我好笑地看着他们。
他俩和连长指导员打了招呼握手告别,边营拉开了车门,对焦阳请吧?我的教导员。
焦阳坐上车,车门关上了,我在车前对他敬礼,他看着我,还礼。
保重,教导员。焦阳已经升任正营级教导员,我不能称呼他副教了。
他看着我,面容在暮色中俊秀,白皙,他凝视着我,眼神映着逐渐落下的晚霞。
保重,云伟。
他说。我对他微微笑了,他也笑了,轻轻的,像掠过树枝的轻风。
车开走了,在墨蓝色的天幕里,车尾划出红色的弧线,渐渐远离我的视线。
目送着那辆车,我的脑海中响起了那首曲子的旋律,《白桦林》。它还是那么优美婉转,那么凄婉动人,那个弹着琴低声唱起的年轻少校,他绿色的军装和低柔的嗓音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yīn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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