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儿,坐立不安,又熬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咬牙切齿地爆出一句。
王八蛋!
罗老二就是王八蛋,天杀的。
这么一大套手铐脚镣地戴在身上,坐着生扛,明摆着的,这他妈的是扛他一人儿呢吗?
我找他谈谈。
邵钧丢下一句话。
禁闭室里悄无声息。月光透过小窗,照出一尊好似蒙着铁水带着锈迹的侧影,粗粝而坚硬。
罗qiáng一动不动地坐着,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和胸口的起伏带动了铁镣,发出金属摩擦的响动。
3709。邵钧喊道。
没人搭理他。
某人连眼皮都没睁开。
罗qiáng。
邵钧低声哼了一句,让铁门在身后紧紧地阖拢。
罗qiáng身形没动,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削过邵钧的脖颈,视线的边缘仿佛带着刃,要把邵钧一刀斩颈似的。
罗qiáng的声音低哑:邵警官,新婚,恭喜你。
邵钧眼都不眨地接口:谢了。
罗qiáng目光冷冷的:度完蜜月了?热乎够了?
邵钧与罗qiáng赤luǒluǒ地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