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剥皮挖眼珠子的心都有。
罗qiáng问罗涌:老头子咋样了?
罗涌说:还那样儿去医院瞧,医生都不收,说年纪大了,不敢开刀,让保守治疗,就在家养着
罗qiáng想了一会儿,说:钱够吗?用钱的话,我还有几个兄弟能靠得住。
罗涌摇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罗爸爸当年说过,绝不花这个孽子的一分钱,不住这个孽子的别墅,不坐他的车,不跟他一起过,不见他,老了死了扔在路边儿都不用他埋。
这话罗涌不能当面说出来,怕罗qiáng翻脸掀桌子。
罗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他家老二。他别看是当大哥的,他管不了这个弟弟,他只能管自己,老实巴jiāo面朝huáng土大半辈子,人到中年还得屁颠颠地给俩弟弟送牢饭。
罗qiáng也极少开口叫大哥,连名字都不叫。这人活得孤独而冷漠,在外人眼里,这种人就是没心没肝,六亲不认。他只认他的生意,他的房子车子和钱,他手里的枪,砍刀,他肩膀和胸口上一条条深刻的伤疤,他腔管子里流的沸腾黏稠的血
他只认那条道,一路走到黑,直到狠狠地撞了南墙。
罗qiáng扛着棉被,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