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邵钧随即说道:这顿饭,你们是沾了大黑的光。大黑过几天就要出去了,你们兄弟一场,就算是集体为他践个行。
罗qiáng一口差点儿咬了自己舌头,疼着了
别说罗qiáng一愣,邵三爷使出这么一招,在场所有人都让他说得,脸色都变了,动容了。
大黑从凳子上慢慢地站起来,捧着碗,呆呆地,半晌才说:谢谢邵警官
大黑是啥人呢?这人是他们七班牢里的老大哥,年纪最大的一位。进来的那一年还是小黑,后来变成大黑,现在已经有年轻犯人尊称他老黑了。从死缓减到无期,再从无期减到有期,大黑统共在牢里蹲了二十年,见证了一波又一波管教和犯人来了又再离开,现在终于熬到他自己出狱的那天。
七班牢号里重新热闹起来,大伙一一地跟大黑拥抱,碰拳,眼里带着羡慕,留恋,不舍。
监狱里不允许喝酒,邵钧怀里偷揣了一瓶大可乐。
大家以可乐代酒,全都gān了。大黑眼睛里有泪花儿,扭头悄悄地抹了
罗qiáng进七班这好几个月,大黑从来没欺负过新人儿。罗qiáng跟大黑碰了碰碗,问:出去以后啥打算?
大黑说:还能去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