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邵钧说:你这个月挣不到两百工分,我就不给你买焦溜丸子了,你看着办!
就为了自己生日这顿焦溜丸子,刺猬从g上蹦起来,又立正又敬礼的,跟邵警官保证劳动课一定好好表现。
罗qiáng算是领教到了,邵三爷这一招邀买人心,做得真叫漂亮,没得挑礼儿。小礼堂门口那块小白板,从政治学习改成生日祝福,八成也是三馒头的蔫儿主意。
邵钧对五六七八班的每一个犯人都很好,都很能聊,也看不出有什么偏心。
罗qiáng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人还是岁数大了,孤独着,寂寞着,心理难免脆弱,想要有人惦记他,想要看见有人对他好。
想要知道自己在有些人心里,份量不一样。
罗qiáng觉着他以前不这样儿的,以前不在乎任何人,现在老了,眼前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炫耀,可以挥霍,心眼儿就变小了。
天越来越冷,落掉叶子的槐树用青涩的枝桠拥抱天空,huáng土操场冻得硬硬的。
罗qiáng睡觉的铺位正好紧挨窗口,又是上铺,视野很好。
他以前睡觉最讨厌亮光,有个光线和动静吵到他,他能掀g抄鞋底。后来不知道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