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前守着,没看着老头子阖上眼。他也记着他爸曾经说过的话,永远都不原谅他,不会跟他过,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罗qiáng确实没想到,邵钧会去找他大哥谈这件事儿。
具体他们怎么谈的,邵三爷又是如何跟监狱里安排的,竟然说通了监区长,跟上上下下都打好招呼,这些罗qiáng都不太清楚。
监区宿舍楼下那一排小槐树,被风chuī绿了枝头的嫩叶,在风中轻抖,抖落一地哀思。
那天是罗家老爷子去世后第七天,邵三爷帮罗qiáng在监狱里给老头子简简单单办了一场烧七。
城里和远郊区县一些地方的老北京人,讲究办丧事的旧俗,要烧头七,三七,有钱富户人家甚至要在庙宇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下葬。后来土葬都改火葬了,就没那么多讲究,收敛出殡后直接送殡仪馆火化。
清河监狱门口停了一水儿五六辆黑车,车头挡风玻璃上系着孝色白花。
罗家老大穿着孝服,手里抱着罗老爷子的黑白遗像,迈进监狱的大铁门。
罗涌身后,还跟着八个彪形大汉,个个儿都戴着黑超,笔挺黑西装、黑皮鞋,左臂戴孝,郑重其事。这伙人在墙头武警战士极度戒备的枪口下,昂首阔步跟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