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爸爸又念叨小三儿,我的小三儿在哪呢,小三儿啥时候能出狱,啥时候能回来,将来啥时候娶媳妇,生小崽儿小三儿那时候坐在藤椅里乐着吃手指头,还有照片呢,可乖了
罗爸爸念完老大和小三儿,似乎想起了谁,嘴巴微张,怔住了,灰白的眼球呆滞地看着远处,看了很久没说话
老爷子阖上眼,临走前低声念叨的最后几句话,我真后悔,那时候没多关心他,可能多看他几眼,多疼那孩子一些,好好管他,他就不会那样儿孩子没跟我享过福,没走正道,没学好,他不欠我,是我欠了他
罗qiáng听完他大哥说的话,脸深深地埋在手里,额头抵着膝盖。
邵钧看见罗qiáng后背剧烈地发抖,拼命压抑着喉咙里低哑的声音,溺水窒息般粗声喘着气,哽咽着
罗qiáng出来的时候,从邵钧面前走过,眼底红肿带着浓重的血丝,哑声说:邵警官,谢了。
罗qiáng真没想到邵小三儿会这样对他。
邵钧这么做,就是拿把刀把他心口最不愿拿出来示人的那一道旧伤疤,生生地剖开,捣碎,血肉流了一地,再拿手捧着把他的血肉捧在手心儿里,用力攥着,让他疼,看着他流血,割除腐肉,然后再让伤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