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这回没蹲下提鞋,把手里的小锉刀、铅笔什么的归置好,垂着手就想往外走。
罗qiáng把桌子搬仓库去!
邵钧实在忍不住,使唤人了。
仓库门边,邵钧递过一支烟,闲扯了几句。他看着罗qiáng埋头吸烟时眉头拧出的纹路,忍不住说出来。
领导找我谈话,要给我调岗,让我出监区,到局里工作。
邵钧一边说一边看罗qiáng的神色。
出去?出去好啊。
罗qiáng的声音飘渺得像口里呼出的那一口烟雾。
好?我去局里,就不能每天来监区,也管不了你们了。可能一个月都没机会上来一趟,你觉得好?!
邵钧急着解释。
走行政不好吗?你才多大,你还打算一辈子待这儿?我们十五年,你也给自己弄个十五年?
罗qiáng说话的口气极其平淡,甚至冷漠,听不出一丝一毫情绪的波动,就好像谈的不是俩人切身息息相关的大事儿,而是谈一件与他毫不相gān的事儿,爱咋咋地,老子无所谓。
邵钧微微愣了,一脸失望。
事实上,他当时就把调职的事一口回绝。他跟领导说:我在这儿g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