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父子难得坐下来谈案子,邵国钢研读着邵钧的神情,警觉地问:钧钧,你打听罗qiáng做什么?你也太关心这个犯人了。
邵局当时脑子里想岔了。他朝另一个方向想了,儿子整天跟这些犯人混,难免与其中某些人称兄道弟,罗老二树大根深,有人有钱有势,在牢号里上下打点,邵钧这是拿了对方生意上的好处?
邵钧反而轻松笃定了许多:我现在都明白了,就这么个事,不至于的,我就不信罗老二还想怎么着我!
爸,罗qiáng跟您有梁子,不对付,我想把这个扣儿解开。
邵钧心里这么想的,就算将来不在一处混,俩人再回不到从前的哥们儿义气,也要跟罗qiáng把话说明白。
他就想问罗老二一句话:你为了罗小三儿你心甘情愿自首入狱,你现在能为另一个人改造从良重新做人吗?
在一条道上蹚那么久,你还愿意回头吗?
在事业上,邵三爷跟他爹是一路,也算个公安世家,可是在感情上,他已经无法抗拒地偏向罗qiáng。一个身子骑在黑白两条道上,仿佛两股力量撕扯着他,揪着他的心,快要把人扯成两个瓣子。
罗老二亲手做下的那些案子,哪一条都够判他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