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威胁着:滚一边儿待着,甭他妈看我。
罗qiáng还不罢休:屁股嫩吗?
邵小三儿龇牙,用嗷呜的口型说:我咬你信不信?
落魄到这份儿上,无比饥饿、湿冷、疲惫,实在也很难迸发出那方面的邪恶无耻欲望,gān都gān不动,罗qiáng也不知是咋的,纯粹是心里发腻,眼前的三馒头,无论穿成啥鬼样子,这个人,就是他这半辈子领略的最美妙的一道风景。
从来没有过的心动滋味儿,以前对谁都没有过
火生得更旺些,邵钧重新挤坐过来。他牙齿哆哆嗦嗦地打仗,偏还不停嘴地唠叨,说话就跟往外崩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
罗qiáng实在听不下去,gān脆利落扯下自己的裤子:你穿我的。
邵钧:不用,你也冷。
罗qiáng:我不冷,我习惯了。
邵钧瞪眼:你习惯了不用穿裤子?
罗qiáng不屑:老子习惯了睡在山里,四川云南那边儿的深山老林子,深秋天冬天我都熬过。小孩儿,穿上,老子比你能扛。
邵钧不慡地撇嘴,不爱听罗qiáng每回口气里略带轻蔑调戏他的那句小孩儿。
可是罗qi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