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一脑门子的债,让他觉着一直亏欠我,拿老子的存在当成个心理负担?
邵钧狂咬嘴唇,脱口而出:那你为啥告诉我那么多事儿?我就没心理负担吗?!
我心里就舒服,我好受?!
邵钧把下巴埋进膝盖,吼完这句,眼睛红了。
罗qiáng沉默了,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那夜,俩人在火堆旁抱着,一起睡过去。
从水里逃生,当真是筋疲力尽,人困马乏,又有伤,啥都gān不动了,就静静地抱着,抚慰着,暖和着。
罗qiáng心里或许是对邵小三儿有愧疚,心软,一只大手把人搂过来,揉了揉头发。
这一揉,揉出一手土渣子,他于是把邵钧的脑袋掰过来,慢条斯理儿地择烂草叶,用袖口把邵钧的脸和脖子蹭gān净。
邵钧脸上,就连那两扇漂亮卷曲的睫毛都糊了泥巴。
罗qiáng伸出手指,想替这人抹gān净眼睫毛,却又发现自己的手比对方的脸更脏
邵钧不说话,额头抵蹭着罗qiáng的耳侧、粗糙的下巴。
罗qiáng把脸深深埋进邵钧的颈窝,鼻尖在后脖子上轻轻蹭着,用力地吸食彼此的味道,用气味充饥,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