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也看不太清楚,青灰色的三层监舍小楼在风雨中仿佛不停地颤抖,摇曳。
身旁的刺猬喃喃地说:那间屋,我住五年了,没了
从小长这么大,就没个正经地方住,到处瞎混,我还从来没在一个地方,住过五年这么长呢。
刺猬突然就伤感了,眼底湿漉漉的。胡岩跟这人手拴在一起,反掌一把握住了,用力攥了两下。
今儿要不是管教们带咱逃出来,咱们这些人都得淹死,下辈子都变成鱼。
路上碰见的附近居民越来越多,都是扛着打包的贵重物品从家里跑出来,往高处跑。
一家老小从身旁经过,还拽着小孩儿。大婶指着三监区的人肉串,啧啧赞叹:你看人家这跑路的,还拿绳拴着,拴得多牢,太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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