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这两天挖出来基本没活的。我觉着够呛。
俩人相对无言。
大灾后一个星期,全监区的犯人列队站在大操场上,为全国哀悼日降半旗,集体默哀三分钟。
犯人们排队走到主席台前,从衣兜里掏出一沓一沓叠好的钞票,塞到捐款箱里,都是最近几个月做工挣的工钱,有的捐几十,有的捐几百。
邵钧合计着把他这月工资捐一半给陈友顺家里。罗qiáng把自己的储钱卡掏出来,说:你工资留着吧,统共也没几个钱,你拿我的卡帮我去银行办个手续,里边儿有多少拿多少。他老婆要是真残了,身边儿没男人照顾,肯定需要钱。
之后的某一天,一切落下定局,邵钧和罗qiáng两个人一起,坐在小屋里,找顺子谈话。
顺子情绪极其绝望,两眼发直,说:你们都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没了?
邵钧拍拍这人的肩膀:你媳妇没生命危险。她一人儿很不容易,家里又没什么亲人,自己在废墟里刨了两天,一直呼救,最后终于让救援队的人发现到她。
她腰砸坏了,以后可能都站不起来。
顺子眼泪哗得流出来,流了一脸,嘴唇哆嗦着,喃喃地: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