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鼻子贴着玻璃,唠唠叨叨得,掩不住兴奋激动,哥,我挺想你的,担心你,哥你过得好吗,牢里有人欺负你吗,哥我给你带东西来了,都是你以前喜欢用的东西。
罗qiáng就吭出三句话,眼神冷硬如冰,嘴角都没弯一下。
三儿,有人欺负过你吗?
三儿,老子啥也不需要,赶紧滚回去。
三儿,以后甭来看我,别再来了。你他妈的那只脚刚从那道门槛迈出去,这只脚又给我迈回来监狱里有味儿,蹲时间长了,身上会沾那种坐牢的味道,你别沾上,赶紧滚蛋。
罗qiáng起身掉头走了。
留下罗战一人儿呆呆站着,面对他哥漠然的背影,难过极了,狠狠抹了一把腮上的泪。
邵钧歇假回来,头一件事甚至不是跑来问罗qiáng,而是直接蹭到管探监的同事那里,找借口调看探亲会见室的录像,眼见为实。
邵钧看完了,心里不是滋味儿,后来问罗qiáng:你为什么跟你弟那样?
罗qiáng:我咋样?
邵钧:想他想了那么久,三年半没见着面,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你就那么鲁,那么不留情面地把人家呲得走了?你们家小三儿一生气,以后再也不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