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罗qiáng一眼。
跟着罗qiáng办事儿,听这人指挥,心里特有谱,踏实。
他是警察,他现在做的就是断头的买卖,可是他从来没这么爱过一个人,为了罗qiáng,他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从清河飞速进城这一路上,罗qiáng可也没闲着。
邵钧在前头开着车,不时从后镜里扫上一眼,眼瞧着车后座上那位爷剥掉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几乎剥个jīng光,然后乔装打扮,改头换面。
罗qiáng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儿,不仔细看,连身旁最亲密的人都能唬一跳。他这两天故意没刮脸,蓄了胡须。他的毛发厚重浓密,胡茬刺刺拉拉地布满嘴唇四周和下巴,还特意用白色颜料渲染出须发凌乱花白的效果,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他换上一身电工装修工的工作服,再扣上安全帽。这衣服一穿上,车厢里立刻充斥一股子浓重的烟尘味儿、汗味儿、石灰粉味儿、油漆味儿,熏死个人,呛得邵钧忍不住掩住鼻子,想离这人一丈之外。这也是罗老二特意要的,说,你甭给老子上商店买一套新衣服,老子就要旧衣服,工地工人穿过三个月从来没洗过的衣服!
邵钧给罗qiáng准备的装备填满了一只大号编织袋,罗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