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胸口,冲洗伤口和残留的血迹。他浑身肌肉让水柱砸得生疼,肩头和胸口的皮肤冻成某种暗红色,冲下来的水顺着通红粗糙的指尖流走,像是洗掉他双手沾满的鲜血。
罗qiáng攥紧两只拳头,放开喉咙,在浓密得让人透不过气的水雾里长长地、一声一声地嘶吼,发泄胸口处积压多年的一团野火
他出狱了,为了心里头牵挂的人。
他现在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上,看一眼前路的风景,再掉过头一步一步地回去,还是为了心里牵挂在乎的人。
两个人一个在潭里,一个在岸上。
邵钧痴痴地看着罗qiáng,两眼模糊失神。
罗qiáng也望着他,整个身体裹在水中,冷峻的眉目让激流冲刷得更加深刻,清晰,像一块青色的完美的雕像。胸口和腹部每一道线条都无比锋利,小腹上一丛微卷的浓发让泉水梳理得平滑,黑亮,在水面上打了个漩涡,毛丛里露出雄伟壮硕的yáng句。
空谷幽响,四周静得能听到对方胸腔中鲜活有力的心跳。
邵钧脸色苍白,喉结滑动,伸手去解脖领上的扣子。
他的手指甚至不停发抖,极度忙乱而兴奋,扯开衬衫,露出光洁的胸膛,然后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