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简单,浑浑噩噩。
他不断误会着身边每一个人,他不了解他爸爸,他更不了解罗qiáng。
凌乱的一幕幕情形在他脑海里像过电一般游走,厂房楼顶的天台上,罗qiáng捧着他的头,罗qiáng抚摸他眉心的软骨,双眼发红,说你真命大,当时怎么就,没一枪崩了你;
郊外野地小河滩边,两个人赤luǒluǒ抱在一起时,罗qiáng的重量压着他,在他耳边声音沙哑,你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罗qiáng自首前两人最后一次谈话,这个人眼睛红红的,声音沙哑,口气是抵死的缠绵,宝贝儿,来,让老子抱个。
罗qiáng每一回用厚厚的手掌揉他的头发
罗qiáng每一回把嘴唇贴在他脑门上,脸上,胸口上
两个人之间的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罗qiáng早就知道了,早就把一切就替他筹算好了
邵钧扭过脸看着窗外飘扬的huáng叶,嘴角坚qiáng地紧阖着,极力不bào露情绪。
邵局办公室墙上挂着部委颁发的一幅幅奖状、委任书,屋外隐隐还传来一阵阵表彰会午餐会振奋激扬的音乐,这一切都刺痛邵钧的眼,刺着他的心。这些东西是属于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