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说好了打牌。
前两年辛辛苦苦做的一副肥皂麻将牌,让邵三爷bī着骂着给洗掉了,怪可惜了的。今年罗qiáng可学jīng了,咱不能拿能洗没了的东西做麻将牌,咱得用那洗不掉的东西,可循环利用。
于是,晚上邵钧进屋查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七班天才的大铺吆喝着手下一群小兔崽子,把他自个儿夏天睡的凉席给拆了。
罗qiáng是早就算好这一出了,夏天让罗小三儿给他送进来一副特高档的麻将牌凉席,就是那种竹子打磨成一块一块饼子形状然后用丝线整整齐齐串起来的大厚凉席。席子拆出一百多块竹饼子,方方正正的,写上字,画上大幺jī,一副麻将又做出来了,一帮人乐得,玩儿疯了。
这回是邵三爷坐在罗qiáng的上手,俩人就跟串通好了作弊似的,互相给对方喂牌。
邵钧丢个五筒,罗qiáng立马吃了,再还个三条,邵钧又得意地碰走。
胡岩撅了一小嘴,跟身旁的顺子嘀咕:你瞧吧,咱俩就是在桌上凑人头数的。
雨后天晴,邵钧这些天跟罗老二甜蜜着呢,都蜜到牌桌上了,才懒得搭理小狐狸那副酸样儿,顺手把手心里捏的一只幺jī抛给罗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