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卤面,茄子肉丁面,辣子jī丁面,这是邵钧这六年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吃饱了一路狂打嗝儿。
以后,你给我做面条,我吃你手擀的打卤面。
邵钧说。
成,老子以后给你做。
罗qiáng吃饱了抽根儿烟,懒洋洋地答应着。俩人用眼神滋滋啦啦互相放电,就是看不够。
夜晚,俩人坐在三里屯夜店街的马路牙子上,喝啤酒,每人手里攥一把羊肉串,一根一根痛快地撸。
罗qiáng唇边胡茬儿上沾了肉渣,邵钧喝得半高,嘿嘿傻乐了一声,伸手帮罗qiáng抹嘴。
肉渣抹到他自个儿手指头上,邵钧眼珠水汪汪的,小孩似的,手指搁到嘴里吮gān净。
罗qiáng下巴一抬,眼神特酷:舔了。
邵钧上脚踹:滚。
树坑里竖着一只大号音箱,传出嘶哑苍凉蚀骨豪迈的歌声。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
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
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