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的嗓音含着压抑的情绪,也将不曾出口过的心里话道出,“明明本来就全都是我的,你怎么自诩的‘让’?你是觉得你大度,还是觉得你委屈?”
南迦注视她泛红的眼:“嗯,全都是你的。妈妈是你的,哥哥是你的,爸爸是你的。但林跃,你怎么自诩是你的?”
“如果我没——”
“如果你没生病休学,你就会和林跃一个班,甚至成为同桌,然后他也喜欢上你?”南迦替她把后面的话讲出来,轻轻笑起来,“你是有分身术嘛?既能在清荣继续上学、认识林跃,又能在北京治病,回到亲生父亲身边?”
唐欣一时哽咽着没说话,梗着脖子,努力地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滑落出来。
南迦抬高她的脸,为她抵抗眼泪出一分绵薄之力。
“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你心里可能无数次地委屈:过去十六年我生活在优渥的家庭里享受爸爸妈妈外公的疼爱,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你却带着心脏病忍受着好赌成性的爸爸挣扎在温饱线,过着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日子。”
“即便你如今回归原位了,也无法抵消你曾经吃过的苦头。你多半还害怕南向东不喜欢你,害怕回到过去的生活中。你也许非常明白这不是我的过错,但也只有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