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收回目光,打开了车门。
开回去的街上没什么车,一路安静得过头,简言辞打开了车里的广播。随手调了个台,音乐声和女主持人温柔的声音就一并在车里响起。
电台里的女人在读听众来信,笑说:“那今天就念到这里,相信大家应该也已经有了睡意,最后一首歌,送给各位听众朋友们……晚安,做个好梦。”
——好梦。
是一首舒缓的流行歌,刚播放到一半,简言辞没来由地,又想起今晚电梯急速下坠的失重感。
就像,这些年在他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那个场景。
情绪又开始滋长。
察觉到状态不对,简言辞冷淡关了广播,瞥了眼正在进行的导航,临时将车靠边开到了一旁,停在街边。打算冷处理片刻。
他拿了烟下车,关上车门。随意半靠着车门,低头点了火。
“你又喝这么多——”
烟燃到一半,远处蓦然传过来女人尖细的一声抱怨。简言辞抬了抬眼,看到从那边晃过来的一对情侣。
“今天你什么礼物都不送,还让我来接你?”女人还在抱怨,“情人节我在加班,你跟别人喝酒,陈高文你有没有良心?”
被搀扶的男人打了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