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早就在空气里面失去焦点，林韶雨看着赵季凯的脸，又不像是在看他的脸。因为她看起来呆呆的，表情忧伤。
“好，我不会轻易死掉的。”林韶雨刚才一直盯着却没有仔细看的地方，此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眼睛的焦点在空气中游走，赵季凯睁开了眼睛，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不过，他刚才说，“好，我不会轻易死掉的。”
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确实没有必要对着一个生了重病的人板着一张冷脸。
“嗯，不会轻易死掉的。”她又说了一遍，再次确认了赵季凯刚才看见的那句话。原来他听到的没错，是她说的。
“手术，疼吗？”林韶雨心中一个别扭，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不疼。”赵季凯轻描淡写。明明很疼，却装作不疼，确实是赵季凯能做出来的事。和她想的一样，他不肯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承认自己很疼。
口袋里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林淇浚。来医院的时候，林韶雨给手机调了静音，所以此刻只有铃声，没有振动。
“我接个电话。”林韶雨看了一眼手机，指了指门外，又对他说。
“好，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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