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体育场上没有多少人,微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吹来时还携带着火辣辣的燥热。程嘉树身着运动服,整个人清俊挺秀,像一棵令人赏心悦目的小白杨。他等了一小会儿,见刘敬平穿着短袖t恤、牛仔裤,优哉游哉地晃过来。
“有什么事啊?”刘敬平问,“至于这么隆重地约出来说么?”
“昨天在医院,你太过分了啊!”程嘉树开门见山地低吼。
“我怎么了?”
“你不是低调吗?在学校装得人模人样的,到阿姨那儿怎么不低调了?怎么就开始炫富了?你咋不开着奥迪进校园呢,跟阿姨显摆啥?装逼可耻,无形装逼更可耻……”程嘉树双臂抱在胸前,愠怒地说。
“我用不着装,”刘敬平把手插进裤袋,“我对阿姨说的都是实话。”
程嘉树被他怼得无言以对,心底尖锐地划过一丝悲凉。
“我在学校低调,那是因为我想选择做个普通人。而你们都是了解我的人,我自然会以真实的面目出现,不必隐瞒,”刘敬平说到这儿,瞪了程嘉树一眼,“尤其遇到用不正当手段调查我的人,算我疏忽了。我把你们当朋友,才坦诚相见,阿姨是静雪的妈妈,我更不必遮遮掩掩了。这有什么错?”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