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敬平陷入了沉思,刘父并没有去打扰他。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过了好久,刘敬平才轻声说,“程嘉树说我在拐弯抹角地施舍他,是吗?看起来是这样的吗?”
刘父略一扬头,想了想:
“你那样做,确实很像施舍他,只不过是……委婉地施舍。”
刘敬平一听到父亲的这个结论,彻底放弃了为自己辩护的打算,懊悔万分地向后仰去:
“他不会原谅我了,他那么骄傲的人儿,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敬平,”刘父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我给你讲一件事吧。许多年以前,很少有人会选择坐飞机,哦,那时候咱们国家还没有高铁、动车呢,都是那种绿皮车,速度很慢,设施也很差。我有一次坐火车到外地去,坐的是硬座,晚上很难熬——你没坐过,根本体会不到。老爸当时还算年轻啊,精力充沛,和邻座的人打牌、聊天,后半夜大家都睡了,我却睡不着。车上在卖一种瓶装汽水,那时候很流行,现在也看不到了。我买了一瓶,慢慢地喝,然后就有一个小女孩站在我身边,一直看我,半天也不走。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她在等我喝完,她想要那个空瓶子。后来我们就聊了起来。她告诉我,她住在农村,去城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