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朋友那么累,干嘛还要强行交朋友?”
“是很累,但我早已放不开了。”
刘敬平忽然抬头,真诚地说:
“我伤害过你,现在向你道歉还来得及吗?你能原谅我吗?”
他的话语在程嘉树的心里翻搅着,那心田的泥土在万物复苏的春天迅速解冻,变得柔软,饱含着生机和希望。窗外的暖风徐徐吹进来,程嘉树觉出了一种温润的快乐,这快乐却混杂着阵阵袭来的酸楚。
“我可以原谅,”他低语道,“但很难遗忘。我无法把发生过的事当作没有发生,我曾经的痛苦记忆也消除不了。请你理解,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己。我以为自己能做到爱憎分明,没想到生命中会出现一个叫人爱不得也恨不得的你。我过去认识的、能在心里留下痕迹的人,要么就是对我很好,从不伤我,要么就是对我有敌意,并且冷酷到底。你算哪一种呢?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对我不好,随心所欲,视感情如游戏,而我又是特别认真对待感情的人。我忘不了你对我做过的事,对我说过的话,但是,我都能原谅,其实我早就不想计较了啊。”
他笑着移开刘敬平的手指:
“你别多想了,我不怪你啦,开心点儿吧!”
刘敬平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