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石什么的混蛋吗?他给你留下心理阴影了吗?”
“可能吧。”程嘉树端起杯子放到嘴边,平淡地说。
刘敬平连喝三杯酒之后,才轻轻地开口: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对你做出无情的事来……”
“拜托,你已经做了,”程嘉树将酒杯移开一些,侧歪着头分辩道,“你已经做过了!我他妈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不想让你扰乱我兼职的事吗?你马上就变脸了,又刻薄又冷酷,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搞不明白你那样做到底出于什么心理,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对他好才是吗?行,你又后悔了,想挽回,我也答应了。但是和你一起创业?哈哈,你当我傻呀!以后我哪里不合你意了,你还不一定怎么报复我呢!”
程嘉树借着酒劲儿,越往下说,语气越尖锐:
“当年石恒诺报复我还可以理解,你的喜怒不定可真不好理解。现在我终于相信了,这世界上有一种恶,是孩子般的恶,属于小孩子的残忍,没有确切的目的,不涉及利益冲突——孩子嘛,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捉弄小生物,比如,毫无理由地折磨一只无害又弱势的蚂蚁。”
“我真的有那么恶毒吗?”刘敬平哭起来。
程嘉树把他的脑袋搂在怀里,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