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别再冲动了。”
“今天大家都喝多了嘛,”方若璇话里有话,“而且还有俩人气儿不顺,不打架怎么出这口恶气?打完架,他俩就‘血浓于水’了!”
“什么?打个架还能血浓于水?”艾乐康不解。
凌江笙轻轻掐了掐方若璇的手,干笑两声:
“哈哈,哈哈,若璇醉了,症状就是胡乱用词。”
刘敬平出神地撸着猫,回想起程嘉树拦住那个胖子的酒瓶,浇了他一头一脸的酒,想起他把自己推到身后,砸碎了瓶子对着三个男人的场景,同时反复回忆着那两句狂放却天真的话:“老子的人你也敢动!”“你们今天欺负了我兄弟,就等于欺负我!”太过久远的往事重新浮现,面目越发模糊的儿时伙伴们的脸,尤其是陆鸣涛的那一张,与程嘉树的重叠起来,而后者越来越清晰。刘敬平惶惑了,迷茫了,心里发出质疑的声音:
“小程程,你是真实的吗?你和陆鸣涛究竟哪个才是触手可及的现实?我是在做梦,还是在经历真实的人生?”
地平线以上的深蓝渐渐变浅,又慢慢露出鱼肚白。车子停在北大东门附近时,萧静雪惊讶地喊道:
“啊,天都快亮了!咱们竟然折腾了一整夜!”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