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鸣涛好像吓傻了,都不会动了,我使劲拉他,使劲喊,他就是挪不动步。别人都已经跑出去了,实验室里只剩下我俩,我急得不行,心想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出去。突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过来,吓得把他推开,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要被砸死了,万幸只是被砸到了胳膊。你看,就是这只胳膊,当场就骨折了,还烧伤了一片……”
程嘉树心疼地查看着他的手臂:
“啊?我平时都没注意到,还好,要非常仔细地看才能看出一点点痕迹。”
“可能是治疗及时,护理得也好。”刘敬平淡淡地说,“我们惊动了整个学校,之后,消防也来了,警察也来了。那天,受了伤的就我一个,其他人跑得快,只是受了点惊吓。”
他忽然咧开嘴哭了出来:
“小程程,你知道骨折加上烧伤有多疼吗?我都快晕过去了,哪想到这才是开头……做手术倒可以打麻药,但医生说我年纪太小,使用麻药时就非常谨慎,再说打多了麻药影响治疗效果,还容易上瘾,所以后来换药的时候就很少用麻药了……每次换药,都特么的快把我疼疯了,那种疼痛,生不如死,没办法解脱,就等着它把我熬得精疲力尽。我真想把我这条胳膊剁掉!那段日子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忆,偶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