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他好像不太愿意离开。
这间屋子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让他迈不开腿,周遭的一切不仅能够沉淀人心,更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沉溺。
是的沉溺,他对这间屋子产生了依赖,不自觉便沉溺其中。
或许不是对屋子依赖,他是对某个人依赖。
她的脸,她的呼吸,她的声音,像是致幻的迷药让他轻易就产生了依赖。
季悄吟终于关了水龙头。
水声戛然而止,室内再次落入一种诡秘的沉寂。
紧接着宋雁书便听到了女人熟悉的脚步声。
软底拖鞋,一步一步踏过木地板,清晰入耳。
无异于是踏在他心尖上,把他七寸都拿捏住了。
“宋总?”年轻女人的声音,又轻又柔。
季悄吟口语标准,咬字清晰,不像青陵人前后鼻不分。她的普通话堪比播音腔。他觉得她的普通话证书一定是一甲。
这声“宋总”让宋雁书的思绪慢慢归了位。
“我该走了,今天谢谢你的面。”他及时站了起来。
若是再逗留下去,事态发展估计会不可控制。他喜欢稳操胜券的感觉,不太喜欢眼下这种失控,像是脱缰的野马,他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