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了。
她徒然衍生出了无数疲惫感,将她击垮了。原以为只要不恨,不去在意,她便不会难过,不会受伤。
殊不知,一个人最难过原生家庭这道坎。她渴望寻求解脱,也努力过了,可只要姜家人一出现,她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宋雁书的办公室很大,窗明几净。一线线光柱在落地窗前来回移动,空气中悬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走到沙发旁,他嗓音轻柔,略带安抚,“先坐一会儿。”
然后松了手。
手掌空了,那股温热干燥的触感随之剥离掉。
季悄吟怔忡片刻,感觉自己思绪有些跟不上。
好半晌以后她才坐进沙发。
沙发柔软,弹性十足,身体完全陷进去,神经在这一刻得到舒缓。
再抬眸时,宋雁书已经站在饮水机旁,他在接水。
桶装水咕噜咕噜响,不断往上涌现水泡。水流倒进纸杯,泛着热气。
阳光将男人的身影拉得颀长,熨烫平整的西装裤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线条,脚上的皮鞋澄亮。
光一个背影就让人想到诸多形容词:精英、清贵、有钱人。
季悄吟第一次在中考考场里见到宋雁书时,少年远没有现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