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说不上来。
“为什么是枯树呢?”黎老师语调缓缓的,带着南方人独有的温软尾音。
不像探究,更像好奇。
出于朋友间的好奇。
这就是箱庭疗法的魅力,无形中打破问诊者的戒心,让他们用独特的方式,把自己的内心世界“说”出来。
林呢喃也不例外。
她想了一下,说:“我对冬天印象很深,上完舞蹈课回家,总会经过这样一片白杨林。很奇怪,我一点都不记得它们春天的样子。”
“是你喜欢的舞蹈课吗?”黎老师没有追问树林。
“不,我不喜欢,妈妈喜欢。”林呢喃垂下眼,目光晦暗。
她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甚至可以说厌恶。从四岁到八岁,每周一次的舞蹈课就是她的噩梦。
她继承了妈妈完美的肢体比例,但是却丝毫没有继承她的舞蹈天赋,长手长脚舞动起来,堪称滑稽。
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间镶满镜子的教室里,老师摇头叹气、同学们捂着嘴偷偷笑的画面。
她不止一次说过,不想上舞蹈课了,妈妈坚持认为,她是小孩子心性,吃不了苦。
直到八岁那年,她下腰受伤,又发了高烧,在医院住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