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冷若冰霜的俊脸上两条眉峰锁紧。
这个人他是极清楚的,汪老太太的手术是他亲手做的,手术之前的谈话、治疗、签字相关事宜他找了这个汪强好几次,要么找不到人,要么拎着酒瓶子坐老太太边上酗酒,醉了躺边上睡觉,最可气的老太太手术当天他竟然人都没有看到,最后还是叫了他媳妇过来签的字。
他上前用力踹了一脚汪强睡得病床,病床摇了摇,对方睡得像死猪一样,纹丝未动。
朱超说:“宋医生,您就算了,叫醒他,他也是醉醺醺的,之前有个病人跟他们一间房,她儿子整天鼾声如雷,那病人受不了都搬到另一间去了”。
宋楚颐冷着脸不理会他,伸手直接把汪强从床上扯起来偿。
“嗯…你谁啊,抓我干什么…”,汪强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宋楚颐清冷的说:“你是陪护,你母亲才是病人,不是你,你成天躺着怎么一回事啊,你妈年纪大成天昏迷,你也成天昏迷,护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她在打点滴,药水没了会回血,你妈本来就低血压,你还想不想她活了”撄。
汪强有气无力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呵着一口酒气说:“每天交那么多钱给你们医院,护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