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见陶乐举起胳膊挡在眼前,水杯也空了一大半,知道她是醒了。她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过来,隔着被子摸了摸陶乐的背。
“乐乐,好点了吗?出什么事儿了啊,能跟妈妈说说吗?”
“……昨天谁送我回来的?”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
“是一个男孩子,说是什么实习生,白白净净的。”陶妈妈想了想。
原来不是他啊……陶乐心里最后一点小火苗“噗”地就灭了,委屈地翻了个身。
早晚是要知道的,陶乐心里叹了口气,扶着脑袋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妈妈,我之前,不是去做了检查吗?”
“嗯,然后呢?……结果不好?”陶妈妈心里一紧。
“说是什么激素什么垂体的,反正就是,很难要孩子了。”陶乐越说越小声,垂下了头。
“啊?那,那怎么办呀?……泽青知道吗?”
一听见这个名字,陶乐眼圈儿又红了。
“嗯,”她点点头,尽量稳住声音说:“他说……”一开口却哽咽了。
“他说什么了?你快说呀?”陶妈妈心里更着急了。
“……他说,要离婚。”
“……”
“他说,他爸年纪大了,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