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鸟都可以轻松落在昼的肩头。
于是,他又往前迈了一步,将羊角杯递得更近了,压低声音说:“不管怎样,以后都要长久地相处了,一起喝一杯吧。”
那人仍旧没有回应,岿然不动的身影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巨石。
两人不过咫尺之遥。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沉重,黎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好像经过的风都在撕裂着他的身体,切割着他的脸颊。每一次呼吸都会引发全身剧烈的疼痛,黎又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酒,企图用酒精麻痹感官,只可惜效果甚微。
直到黎再也抑制不住指尖的颤抖,一滴酒撒在昼的衣袍,他才从渺远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终于伸出手接过酒杯,还顺手拿走了黎的那一杯,往后退开一段距离,“你喝得太快了,这里的酒可比斯科维奇的水果酒烈上许多,即便是魔法师,也很容易醉倒。”
黎确实喝得太快了,酒精的发酵和疼痛的麻痹下,他的头脑不那么清醒了,视线也逐渐模糊,眼里只剩下昼举着酒杯的手,他手指修长,骨节清晰,皮肤苍白得有些不正常,搭配魔法戒的金属冷光和羊角杯的暖玉色,以纯黑的魔法袍为背景,独具一种难于言喻的美感。
那只手似有致命的诱惑力,明明拉开距离之后呼吸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