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住大房子吗?我一个人好寂寞呢~”
他话音刚落,支撑他的枝桠果然不堪重负,树枝崩离的清脆声响传来,黎脸朝地落下。
好在那个嘴毒的黑魔法师还有点良心,出手接住了他,他细嫩的脸颊才没能成功触地,虽然那人的方式稍显粗鲁——昼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到自家狭窄的走廊上,然后才不慌不忙地给出答案:“当然不愿意,谁要和睡觉喜欢捏人手指头的家伙一起住。”
大概是两个人彼时都不那么清醒,才没有人注意到这句话透露了很多信息。
昼进屋倒了一杯水递给黎,在他两步之外坐下,托腮问道:“为什么突然喝那么多酒?你来这儿的第一天就喝醉了吧,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只有半羊角杯吗?”
很快,昼就开始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
黎简直比镇上聚集的那些无所事事、以闲聊度日的老太婆们还要啰嗦,他的话匣子一经打开,毫无逻辑的词句便如洪水泛滥一样往外冒,昼给他续了三杯水,他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过昼依然从他零散的语句中还原了他醉酒的原因,眸光随着他的诉说变得冰冷起来。
他一直知道凡人是一种极为多变的生物,多数时候,他们需要的是代表救赎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