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深秋,正午的阳光依然刺眼,在这个时间出游对于一个黑魔法师而言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任何一缕阳光都会灼伤皮肤。虽然昼不愿承认,但走到阳光底下,进到人群之中,无论哪一个都让他心生胆怯,但黎说:“别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
宴会厅是黎亲自检查的,窗户都贴上了遮光纸,屋顶没有破损,没有任何可以反光的装饰品,餐具都改用木质,也要求参会的人们不要携带反光的物品,保证没有一缕阳光可以进到宴会厅。
黎甚至不让他再使用破髓符咒,经过那次酩酊大醉之后,黎十分严肃地要求昼不要再因为顾虑自己使用那个危险的魔法阵,他要用最原始的办法消解魔法场的效力——适应。
这就像凡人适应炎热适应寒冷一般,经年累月,总能适应那种痛感。当然,昼对这种事是相当抗拒的,但他手上的戒指会提醒他谨遵诺言。
而现在,黎的坚持颇有成效,他已经可以接近昼身边小臂多一点的距离——当然,这远远不够,他期望着有一天他们可以无间地触碰对方,这样他就可以帮昼梳起长发。
黎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保证昼不会被枝叶罅隙投射的阳光灼伤。两个人并肩行走在枯叶铺就的小路上,互相配合着对方的步调,